【甲】
“离开这里让我感到痛苦——我爱它，因为我在这儿过着丰富、愉快的生活，至少过了短短的一个时期，我没有受到践踏。我没有被弄得僵化。我没有被埋在低劣的心灵中，没被排斥在同光明、活力、崇高的一切交往之外。我曾经面对面地同我所尊敬的人、同我所喜爱的人，——同一个独特、活跃、宽广的心灵交谈过。我已经认识了你，A，感到自己非从你这儿被永远拉走不可，真叫我害怕和痛苦。我看到非走不可这个必要性，就像看到非死不可这个必要性一样。”
【乙】
“你要走了吗，简？”“我走了，先生。”“你要离开我了？”“是的。”“你不愿意来吗？你不愿意做我的安慰者，我的拯救者吗？——我深挚的爱、我剧烈的悲痛、我疯狂的祈求，你都不放在心上吗？”A的声音中含着多么无法形容的悲怆！要坚定地再说一句“我走了”，是多么困难啊……“别了！”这是我离开他心底里的呼喊。绝望的心情又再补充了一句：“永别了！”
